谋,于殿下面前不过是皓月之前的莹莹之光。”
“殿下所思所虑,臣也是打心底里敬佩!”
语罢,姚广孝拿起桌上杯盏自顾自饮了一口。
随即长舒口气,似放下心中执念般,玩笑说道:
“若殿下早亡,臣姚广孝当自刎而死,以追殿下于九幽再造武功!”
一席话落,车驾内的两人静默不言。
看着面前的姚广孝,朱标心中也是诸多感慨。
这是个真正意义上的猛人,也是个绝对的利己主义者。
虽头无俗发,可这秃驴心中却没有一丁点的仁慈佛性。
“未曾生在乱世,那便挑动天下大乱。”
他不在乎天下大乱之后,多少百姓、将士因此丧命。
他眼中只有自己平生的抱负,心中也只有不负才华的感慨。
可也正如他所言生不逢时。
若他早出生个几十年,出生在元末乱世那个激荡的岁月,出生在老朱持枪破敌的峥嵘之间。
朱标相信,姚广孝定能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其功劳甚至不亚于李善长、朱升、刘伯温等人。
只可惜
他终究是晚生了几十年,错过了元末兵戈交错的热烈,错过了动乱天下的时机。
片刻沉默过后,朱标随意摆弄这腰间玉牌,若无其事说道:
“孤所行之事,应不负你心中野望。”
“殿殿下”
听到这话,心中本没多少温情的姚广孝眼角竟有些湿润。
半年时光,朱标终于将他视作近臣。
如此,他远赴漠北,亲到河南的努力终究没有白费。
也是姚广孝打算继续表露心迹,说些什么的时候。
只见朱标一手微抬,指着他的脑袋轻声打趣道:
“明日蓄发吧,你这秃脑袋,孤看的实在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