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朱樉重重叹了口气,一股无力感瞬间萦上心头。
身为皇子,身为朱家血胤。
他本以为只要自己尽心尽力,将来定然能有一番作为。
可如今看来,有些事情即便他再怎么努力,恐怕都是无济于事。
别的不说。
就方才蒋瓛那一席话,朱樉自知,哪怕他再磨炼个十几年的功夫,恐怕也品不出其中深意。
“大哥。”
朱樉难掩脸上失望,看向朱标很是动容说道:
“大哥是否也觉得,臣弟有些无用”
“哪里的话!”
看着朱樉那一脸沮丧,甚至有些自我否定的样子。
朱标语气愈发温和,缓声说道:
“无论是孤还是父皇,都对你寄予厚望。”
“若非如此,父皇与孤又怎会同意让你接手锦衣卫?”
“若不是看中你将来定是大有作为,先前西安军政,也断不会交到你的手上。”
“可是臣弟”
“似你这般心情,孤也有过。”
听到这话,朱樉猛的抬头,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自家大哥。
在他心中,自家大哥从小都是聪慧过人。
是那种不管他们兄弟几个犯下何等大错,自家大哥都能替他们在老朱面前周旋的存在。
论及朝堂之事,朱樉也感觉自家大哥是天生的圣人明君,目光长远、思虑周全、不容奸佞。
或可说,在朱樉心中,朱标便是聪慧明君的代名词。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家大哥竟也曾有自惭形秽,妄自菲薄之时。
“大哥竟也有如此感受?”
“当然!”
朱标轻轻拍了拍朱樉的肩膀,继续说道:“洪武二年时,大哥便跟在父皇身旁,学着如何处置朝堂。”
“每当父皇说出圣旨之后的深意,大哥都觉惭愧,更觉自己蠢笨。”
“更甚至,孤还曾想过,自己是否真能担起储君重任。”
“直到今年,大哥方才敢自己下令而不露怯。”
“七八年的时间,七八年的学习沉淀,方才有今日之能。”
“而你不过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