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你本意也是想借陈家村村民将你谋害,好让朝堂惩治村中宗族不守国法的乱象?”
“正是!”王诤眉头微皱,正色答道:“陈家村民风彪悍,宗族为要,故而村民只知族法,不知国法。”
“臣虽保下那寡妇性命,可那妇人今后却不能在陈家村继续过活,只能迁移他地。”
“因此!”
“臣死在任上,朝廷派兵前往陈家村,自能平定彪悍民夫,粉碎宗族族规。”
“今后陈家村便不是宗族长辈当家,今日村民便只需遵循国法。”
王诤似是想到那名寡妇的凄惨处境,语气含悲,低声说道:“今后再有村民犯错,也只有国法可以约束惩戒。”
“再不会有违反族规,只能被迫迁移故土的惨剧发生。”
朱标算是听明白了。
这王诤是觉得仅凭他一个知县,不能击碎陈家村的宗族制度。
所以他才杖责宗族长辈,想着用他的性命换来朝廷对陈家村的关注。
不得不说,这小子刚正善谋不假,可到底也有几分狠辣。
要知道。
一旦陈家村村民当真将他谋害,届时朝廷兵卒亲至,便不是只惩凶犯这么简单了。
倘若换个残暴些的君王,为保证官员威信,下令屠村都说不定。
“此法虽好,但有几分不择手段的意思。”
听到朱标幽声开口,王诤立时反驳道:“殿下当是不知偏远村落,宗族长辈的话比圣旨更管用”
“放肆!”
朱樉实在有些没忍住,当即怒声斥道。
自打踏进东宫,王诤这小子说话都是夹枪带棒,对朱标也不算恭敬。
甚至面对朱标的温声垂询,这小子就跟谁欠他银子一般,语气之中有些不耐烦,甚至对朱标还有不小的敌意。
起初朱樉只当是自己的错觉,可如今王诤竟敢说朱标不知村落民情,这俨然是忤逆之罪!
“大哥,忤逆犯上,当严惩!”
“二哥!”听到朱樉请求朱标严惩王诤,朱棡忙劝说道:“二哥,少年学子一朝及第,意气风发之余有几分狂傲也属正常。”
“二哥何必跟他一个书生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