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我们老朱家的确没有富户人家的命!”说到此处,朱标自嘲般笑了笑。
而听到如此调侃,张定边却是怎么也笑不出声。
也是见张定边神色紧张,全当方才什么都没听到般,低头不语。
朱标收起玩笑,缓声说道:“将军所虑极是,眼下国库正是用钱之际,若朕拿出百万两银子修建园林,属实算的上是千古头号昏君。”
“然抚恤将士遗孤,恩待阵亡将士遗孀这事,却也是极为紧要。”
“陛下所言极是。”张定边抬眸看向朱标,继续道:“陛下恩待士卒之意,臣心自明。”
“只是眼下陛下与太上皇均不在朝中,纵然韩国公、诚意伯几人有经天纬地之才,可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
“微臣斗胆,敢请陛下三思。”
张定边顾忌朱标颜面,终究还是没将心中的话全部说出口。
他也不是不知道朱标下令抚恤阵亡将士能安定军心,能让将士在战场之上愈发悍勇,尽心竭力。
可若是没有银子,耗空国库,那再好的政策都是拖累大明的弊病。
更重要的问题是,朱标不能再继续想一出是一出的花钱了。
如今朱标人不在朝中,所有旨意自是没有文臣劝阻。但凡圣旨抵达京城,李善长、刘伯温若不遵命便是抗旨。
因此他张定边便也要当一回劝谏君王的言官直臣,防止朱标一时兴起便耗空了国库。
而且张定边扪心自问,他如此想绝对不是杞人忧天。
以李善长、高丽、刘伯温这些留京臣子的视角来看。
朱标这位年少帝王当真是个活祖宗一样。
朱标离京半月,北境草原行省划分完毕。接到朱标的圣旨,朝廷自当拨款给草原三省修建府衙,安抚民生。所需花费,少说百万。
离京一个月。
朱标又有圣旨来告诉他们,当在几个海湾修建港口,与海外商人通商。
其中花费,数百万不止。
眼下正是朱标离京两月整,李善长那老哥几个还没缓过劲儿来,紧接着便又收到朱标拨款百万,恩待阵亡将士遗孤的圣旨。
哪怕没有亲眼看到李善长、高启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