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贸畅通,无倭寇袭扰?”
“为海贸一事,国库已见底。倘若朝廷不从海贸得利,国朝如何维系?”
“即便将来国库充盈,海贸所得之财也是恩济万民,绝非聚富一身!”
看着李善长怒火中烧,老迈浑浊的眸子此刻因愤怒甚至都清亮了几分。
刘伯温重重叹了口气,道:“韩国公,数月前那沈三石还不算国之巨富。”
“海贸之财之所以汇聚沈三石一身,难道不是我等几人放任所致?”
“倘若眼下便处决了沈三石,岂不是说我等几人养寇自大,后杀鸡取卵?”
“这算是什么说法!”李善长不愿和刘伯温争辩,愈发高声斥道:“你我几人确有放寇自大之罪,可沈三石却也有当杀之条。”
“可若沈三石能为国所用,岂不大善?”
“说的轻巧”
此刻李善长、刘伯温二人已然是争的面红耳赤。
滔滔不绝,毫不相让。
谨身殿内满是二人争辩、斥责之声。
见此情形,朱标也不开口制止,只是静静看着二人继续争辩。
可也是此时,此刻蒋瓛便也赶了回来。
当看到李善长、刘伯温二人正吵得不可开交,蒋瓛放缓脚步,似不愿打扰他们两人一般,走到朱标跟前轻声禀报道:“陛下,天香阁中朝廷名下瓷器、丝绸等物,以及沈三石名下之物,尽数带来。”
“嗯。”
朱标轻咳两声,打断正在争吵的刘李二人道:“给韩国公、诚意伯看茶!”
语罢,朱标看向詹同、高启道:“你二人家中均有人涉及商贾,倘若你二人乃是来我大明的藩商,会购买朝廷所有之物还是沈三石所有之物?”
“是!”
在李善长、刘伯温二人暂时歇阵,中场饮茶之时。
詹同、高启二人走到蒋瓛带来的丝绸、瓷器等物前,静静观摩了起来。
片刻过后。
高启沉吟数秒,还是开口道:“陛下,我朝之物与沈家之物并无明显差距,若臣为海外藩商,当选我朝之物才是。”
高启顿了一下,继续道:“毕竟与朝廷交易,一些琐事皆有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