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妄言。”
“无妨。”朱标缓步走下台阶,走到詹同身旁温声说道:“詹卿乃人父,又是国戚,但说无妨。”
“嗯”明白朱标是给自己一个亲自教训儿子的机会,詹同想了想道:“詹徽既领军职,当以军律惩治。”
“臣虽文人,也知我朝军中杀降过百者,杖二十。”
“詹徽不仅杀降,更是擅杀敌国平民,人数也早已过百。”
“虽杖一百,也不为过。”
“詹卿。”朱标语调和缓,轻声说道:“军中杖责甚严,二十棍便能让军中历练多年的武人一月下不来床。”
“五十即毙命,一百更是脊骨尽断。”
“詹徽年少,又没有根骨底子,一百军棍恐怕”
“臣詹徽,愿领责罚!”
朱标声音虽轻,可终能让在场官员全数听到。
同样听到朱标这话,后方跪着的詹徽再次朗声请罪。
也是听出自家儿子话中的埋怨之意,詹同想了想,继续坚持道:“一百军棍,已是轻罚。”
“老詹!”
这次朱标还没开口,一旁站着的蓝玉却有些忍不住了。
当看到朱标略有愠色看了过来,蓝玉顺势改口道:“詹尚书不知军律,一百军棍等同杖毙。”
蓝玉想了想,转而看向朱标道:“启禀陛下,詹徽虽是有过,然其罪情有可原。”
“也正因詹徽率领新军将士于倭国战场善后,我军在前才无后顾之忧。”
“臣以为,小惩大诫,二十军棍即可!”
“梁国公”
不等詹同继续开口,朱标当即打断道:“梁国公所言甚是,二十军棍。”
“待散朝后,詹徽前往军中领罚!”
“谢陛下隆恩!”
知道让自己散朝后去军中领罚是保全自己文人颜面,詹徽再次虔诚拜谢。
当目光略过自己父亲后,詹徽顿了一下,随即从牙缝里挤出声音道:
“多谢詹尚书!”
闻言,詹同默默叹了口气便也不再多言。
待两人退回官员对列,朱标环顾在场群臣,继续说道:“詹尚书方才提及各国使臣恭贺我朝国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