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东西!”
听到自家儿子这话,刘伯温气的直喘粗气。
重重咳了几声后方才平稳气息,继续斥责道:“陛下准为父回乡荣养的消息传开,在京官员、士林之中必是众说纷纭,猜疑不断。”
“倘若此时你也辞官,随我一同还乡。殊不知会不会有人诋毁陛下,言说陛下刻薄寡恩,容不下旧臣?”
“你又怎知朝中与为父交恶的官员不会上奏弹劾,说我刘家父子不愿做大明朝的官?”
“这”
被刘伯温这么一说,刘琏身子一怔,脸上血色瞬间褪去大半,此刻甚至都有些后怕。
也是看见自己儿子如此沉不住气,被自己随口一说便吓得失神呆立。
刘伯温随即便又要出声训斥。
可一想到刘琏方才所言,于国不缺刘琏这个才学浅薄之臣,于家他刘伯温却需要这样一个侍奉羹汤的儿子。
念在刘琏也是一片孝心的份上,刘伯温随即便也熄了火气,转而郑重叮嘱道:“当今陛下虽极似太上皇,可陛下要比太上皇更加明理,也更加体恤臣下。”
“于此圣君之下为官,乃是多少文人夫子求之不得的愿景。”
“你也要时刻牢记,务必时常自省,为国效力!”
见刘琏喉咙蠕动,却迟迟没有出声。
刘伯温知他还有话要问,可碍于自己这个父亲的威严却不敢开口。
一时间,刘伯温愈发有些烦躁说道:“你我父子之间还有什么不敢问,不敢说的!”
“为父又非吃人的怪物!”
“想太上皇何等英雄气,天子威严更是震慑千里。即便如此,当今陛下仍有太子之时却仍敢和太上皇说情辩理!”
有时候刘伯温也在想,是否在身为人父这件事上自己的确是不如老朱了,否则刘琏在自己跟前也不会颇有顾忌,不敢言声。
而等刘伯温说完,刘琏斟酌片刻后方才小心翼翼询问道:“父亲,您既离京,孩儿仍在朝堂。”
“不知父亲可还有要交代的。”
怕自己表达不清,刘琏仔细观察了下刘伯温的情绪变化,待确认自家老爹并未发怒后,索性直言道:“有父亲交代,孩儿也可在朝中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