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脚跟,也不辱没父亲旷古智名。”
“砰!”
听到这话的一瞬,刘伯温怒火中烧,随即便将手中杯盏狠狠砸在了地上。
“胡闹!”
“你是想让为父给你留下些东西,好让你进身高位?”
“你可知当今陛下何等圣明,若为父替你拟好奏疏,借你之名上表,陛下又岂会不知?”
“况且为父还有几年时日!即便你能瞒天过海,待为父归天之后,你又如何自处?”
刘伯温当真是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给气糊涂了。
自己从不奢求名禄,更从没想过晋身高位。
可自己淡泊名利了一生,怎么却将自己儿子教成了这么一个喜好虚名的浮夸之辈。
“滚出去!到院中反省思过!”
听到刘伯温怒声训斥,刘琏吓得大惊失色,忙朝院中快步走去。
看着自家儿子竟是这副德行,此刻瘫坐在椅子上的刘伯温更是忍不住连声叹息。
怎会如此!
他刘伯温一手教导出来的儿子怎会如此!
怯懦无刚,少有智谋不说,竟还喜好虚名!
如若这般,那他刘伯温还真应该上一道奏疏,请求陛下罢免了刘琏的官职。
等自己死后,刘琏承袭自己的伯爵之位,如此也能性命无虞。
反观站在院中思过的刘琏,此刻心中却也很是委屈。
之所以有方才那番话,他的本心倒不是想让自家老爹为自己代笔,写出几份惊艳世人的奏疏,借此扬名,也借此进身高位。
实际上,他刘琏只不过是怕折辱了自家父亲而已。
毕竟于士林之中,他父亲诚意伯的名号甚是响亮,甚至刘伯温三字已逐渐成了算无遗策,智谋无双的代名词。
更主要的是,于朝堂之中,先前刘伯温任职尚书台,主弹劾百官。
朝中文臣与刘伯温多有嫌隙,武将自然更不用说。
倘若他刘琏没有什么能拿的出手的奏疏,借此在朝堂上站稳脚跟,也借此震慑心怀不轨之人。
恐怕自家父亲刚一还乡,紧接着便能听到他刘琏被政敌吃干抹净的消息。
他刘琏一人死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