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明白!”沈三石眸光郑重,似要一雪前耻般,郑重说道:“新批军粮十日前便已出发,臣不单派遣得力手下亲自护送,更是每日一书,汇报行程。”
“若三日不见来信,臣便另筹粮饷,再发前线,断然不会耽误前线军粮。”
看着沈三石格外重视,安排也很是周密的紧张模样,朱标微微颔首便示意他退下。
而等沈三石前脚刚走出谨身殿,李善长当即出声道:“陛下爱才之心,不弱古之贤君。”
“韩国公说笑了。”
朱标随意应了一声,转而目光静静看向数次随行觐见却都一言不发的姚广孝。
见状!
姚广孝当即会意,冲李善长微笑说道:“韩国公所言极是,陛下确有爱才之心。”
“不过那沈三石倒也是率真可爱,配的上陛下信重之恩。”
“道衍大师有何高见?”李善长不咸不淡,随意出声。
姚广孝闻言也不在意,继续顺着朱标的意思说道:“韩国公方才也看到了,那沈三石虽是商贾却一派书生刚直之气。”
“可虽为书生,却对官场之事毫无所知。”
“方才于陛下跟前也全无辩解之意,只顾着请罪认罪,竟全然没有想到前次军粮失途乃是有人故意为之,目的也是要置他于死地。”
见朱标并未立即开口,姚广孝随即继续道:“况且沈三石也已做出补救之法。”
“得知军粮失途,沈三石立即派人再次筹措粮饷,其中必然不乏高价购入。”
“听他方才所言,若三日内不见新批军粮行程,他便再次发送粮饷运抵倭国前线。想来沈三石如今仍在大力购粮,甚至不惜高价从百姓手中购回先前沈家店铺发售之粮。”
“更不用说北平、河北两地的沈家粮仓之所以见底,乃是这沈三石不愿见百姓躁动,也算是为国分忧。”
“如此忠心为国,不惜散尽家财的率真之人,陛下信重,也是自然。”
“道衍大师看的果然通透!”
听到李善长又是不咸不淡,语气之中略带嘲讽意味。
姚广孝眉头难以察觉的微微一蹙,随即也开口道:“韩国公莫不是忘了,下官如今乃是朝职,并非僧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