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誉了!”
“此等殊荣,微臣断不敢受!”
虽说此次朱标大加赞扬,倒是没有提拔他的官位品阶,更没有给他封侯进爵。
可命詹同将他所为告知所有来京述职的官员,此举近乎是等同于给他陆升立碑作传。
且不说他陆升官职微末,压根不能受到殊荣。
单是木秀于林这一点,便让陆升万万不敢领受此赏。
更不用说有此一事,将来一旦他陆升有半点差错,那便是辜负君恩,那便是说朱标识人不明。
届时他陆升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臣有今日所为,皆蒙陛下教诲,皆因谨记陛下训诫。”
“微臣断然不敢贪天之功!”
闻言至此,李善长也是看出这陆升就是个没出息的。
他只想着木秀于林,却压根没想到自己得天子重赏,将来似老朱器重杨宪一般,成为朝堂领军之人。
意识到这点,李善长顺势开口道:“陛下容禀,陆大人虽是过谦,可言词也算恳切。”
“况且御史台谏言也不无道理,陆大人刀架脖颈,以死相逼,确有折算官身体面之意。”
待李善长说完,朱标虽早做好了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的打算。
可此时也是佯装沉思了起来。
而此时,方才弹劾陆升的御史言官何新城也紧跟着说道:“陛下三思,陆大人虽与民亲近,然也应当顾忌官身体面。”
“百姓聚众,主官便以死相迫,请百姓退去。”
“若以此表彰,怕将来或有乱民,轻贱朝臣、地方主官!”
“求陛下三思!”
“既如此!”朱标沉吟半晌,这才作罢道:“陆卿所为若合官体,刻录成册,流传后世也不为过。”
“然韩国公所言也是有理,如此便只赏黄金百两,以示恩典吧。”
“谢陛下隆恩!”
看着陆升就好像逃过一劫般,忙跪地叩谢。
朱标也觉此人到底只能做一个中庸之臣。
赏赐之事落罢,朱标看向陆升继续问道:“昨日百姓聚集京兆府前,所为何事。”
“启禀陛下,先前百姓高价购粮,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