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高启、詹同又岂能不知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经此一事,詹徽的声望无论是在文臣之间亦或是武将之列都有所提高,加上朱标圣心愈隆。
唯一能让詹徽离开朝堂,远离仕途的,便只剩下他犯下大错。
然而一旦詹徽犯下大错,届时便也不用说什么致仕还乡,仅是朝廷惩处便足够让詹徽掉脑袋。
真到了那时候,一切也就为时已晚了。
“老詹,那眼下你该如何啊”
听到高启关切出声,詹同摇了摇头,无奈可耐的重重叹了口。
“眼下确实没有别的法子。”
“只希望有朝一日陛下能看在我这张老脸的份上,饶徽儿一条性命!”
和堂内为了詹徽的前途, 忧心忡忡的三人不同。
吏部衙门中,此刻的詹徽却是意气风发。
看着六部官员皆为自己臂助,詹徽莫名之中竟生出一股大权在握的虚荣。
“小詹大人,军中诸将功劳已统计完毕。 ”
“国公之中,数梁国公蓝玉最为功高,先后辗转高丽、倭国两处战场,后更是护送陛下回京。而魏国公、宋国公、卫国公、曹国公等,皆有大功。”
“侯爵武将皆有从功,将官之列亦有建功不少者。”
“张定边、纳哈出这些降将亦有大功,眼下却不知该如何封赏!”
“嗯?”
见詹徽有些疑惑的看向自己,那人沉吟数秒,继续说道:“纳哈出先前投靠我朝之时,陛下为显恩德已封其为辽州侯。”
“此次纳哈出更是连克高丽三城,于倭国战场上更是带领自南向北与太上皇大军会和。”
“倘若不论出身,纳哈出功劳可进国公。”
“可若谈及出身,他却远远够不上国公之列!”
见这人依旧没把话说的太过明白,另有一人直接出声道:“倘若我等提议将纳哈出进位国公,军中尚未进位国公的侯爵将帅如何想?”
“难不成我等要被朝中武人们痛斥我等魅外族之人,讨好圣上!”
“更何况张定边早年曾与军中一众勋贵武将战场为敌,期间自多有嫌隙。倘若见此次大封张定边得大封赏,那些勋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