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詹徽脸上。
即便此刻身处谨身殿,哪怕此刻朱标也还在场。
可詹同无论如何都容忍不了自己儿子在皇帝跟前卖弄聪明,耍那些个小心思。
“父父亲”
“你究竟要自作聪明到什么时候。”
“还是说你当真以为普天之下,唯你智谋无双?”
面对詹同的呵斥,詹徽虽是惊愕,可心里却依旧没怎么当回事。
可也是此时。
却听一旁的蓝玉清了清嗓子,语调戏谑满是嘲弄随意出声。
“小詹大人今日觐见,虽明里是为了替偏远部族求朝廷恩旨。”
“可本将怎么感觉,小詹大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想来出任此次科举的主考官,才是小詹大人心中所想啊。”
“这”
伴随蓝玉声音落下,詹徽心头惊骇无以复加。
原以为他的这些谋划能够瞒过朱标,能够哄骗所有人。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
莫说是骗过朱标,纵然蓝玉这个武夫都是一眼洞穿。
难不成自己当真如此明显,此次的谋划当真如此不堪?
也就在詹徽暗自盘算究竟哪里出了疏漏之时,却见面前的詹同双眸一凝,进而怒声斥道:“你的那些个心思,无人觉得高明,甚至多少人嗤之以鼻。”
“不只这一次,先前无论哪一次,你所作所为都不过是朝臣眼中的笑料。”
“可偏偏你却自以为瞒过了所有人,私下竟还沾沾自喜。”
“你可知道于旁人眼中,你是如何蠢笨!”
“父亲是说”
詹徽难以置信的看向自家父亲。
倘若真如自家父亲所言,先前自己请命承办朱标的登基大典、随军征讨倭国,自己的心思盘算都被朝臣得知?
更重要的是。
几日前自己在殿上劝阻朱标增加朝臣俸禄,意图成为孤臣得天家器重。
这些个盘算也被朝中官员一览无余?
最让詹徽感到心悸的,乃是自己这些个盘算难不成都被朱标洞察无疑?
“陛陛下?”
见詹徽似还想挣扎一般,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