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台着手去办后,柳自新缓缓走到一处椅子前坐好。
实际上,在明白胡岚台的大致意思后,柳自新便觉大可不必亲自游说暹罗统帅。
毕竟今日上午他们和占城的演武对决,其他诸国也都是看到了的。
既然换上了真刀真枪,那其他诸国登上演武场后,便绝对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说到底,其他诸国之间的关系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都是盯着其他国家的土地,都想从对方身上挽出一块肉来,谁又愿意看到对方能够置身事外?
可话又说回来,即便胡岚台携礼游说在柳自新看来没什么必要。但若是能顺势将暹罗争取到他们这边,那接下来他们安南面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乱象也就更有把握了。
午后,演武继续。
当看到暹罗将士登城后直接和对手血拼,柳自新心中默默颔首的同时,缓步朝暹罗使臣三披王走了过去。
“殿下!”
“嗯?”
当看到来人竟是柳自新,三披王本能般的侧开一步,和柳自新保持着距离。
“柳大人可还有指教?”
“不敢不敢。”
“殿下于暹罗朝中乃是亲王,在下于我安南不过小吏。在下哪里敢指教王爷您”
“哼~”
三披王冷冷白了柳自新一眼,对于他的突然示好依旧满心戒备。
一想到柳自新先前当着诸国使臣的面,数次让他难堪。甚至还说他暹罗一朝臣服安南百余年,安南一个平民都比他这个王爵尊贵。
三披王便也恨不得当场手刃了柳自新。
只可惜,他们暹罗的国力的确不如安南。
若是此时同安南反目,而爪哇、大明不攻安南,届时遭殃的便只有他暹罗一朝。
“殿下对在下心存忌惮,也属正常。”
“只是殿下难道就真想看到我西南净土皆沦落为他国之地?”
“嗯?”
就在三披王疑惑之际,柳自新言简意赅当即挑明道:“不错,唇亡齿寒,我安南沦丧,暹罗贵国岂能存乎?”
“想来殿下应当还不知道吧。”
“爪哇攻我安南之前曾向大明进言,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