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要和你说声对不起呀!我……我不小心喝了您老昨晚剩下的矿泉水,罪过罪过,您老宽宏大量,千万别打我啊!”
他憋红着脸,道完歉,再也待不住,扭头就走了。
昏暗的房间里,躺在床上的葛木,突然,翻了个身,面对着窗户,用手搽干嘴边的哈喇子,将通红的脸,微微埋进被子里,露着一张性感的嘴巴在外,沉默好久,才发出一道弱弱的抱怨。
“笨蛋,谁要你评论我可不可爱了,矿泉水喝了就喝了呗!还故意在我门前炫耀,什么居心,是想让我动摇吗?呆子。”
伸出右手搭在唇边,葛木又翻了个身,仰面天花板,将右手搭在散乱着刘海的额头上,闭着眼,痛苦的轻吟起来,噘着嘴,心里幽怨的烦躁着。
“早知道,就不熬夜看电影了,刚躺下没一个小时,就又被吵醒,头好痛呀!”
斯斯呼吸声,再次从葛木床上发出,她又缓缓睡去。
而从葛木房间外,逃走的白墨,这时,已走出了大厅。望着两边人数寥寥,却这么早就来医院诊断的病患与家属,觉得这里是永远不会闲下来的桃源乡。
抛却身份,一律平等,只有生死为上。生者出,死者留,一切俗事,都显得微不足道。
他沉默的走在医院供人锻炼的小公园里,脚踩着由堆积的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一时低头,一时望天,思考着他都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事。
困惑,在脸上越来越重,双眼深处,越来越迷茫。即便,是昨天的解惑,也只是短暂的灵光一闪,一觉过去,该烦恼的依然不变,不是说放下,就能都放下的。
每个人,在不同的时间段,都或多或少,想过‘死’这个问题。
我现在存在,就代表我一定会消失;我现在思考,就代表我一定会消亡。
我现在快乐,就代表我一定会绝望。人生下来,就是为了更好地接受死亡,人是为了死亡而活。
从开始到结束,从起源到破灭,从初始到终结,一切的开头,都是为了更好的结束。
相对于短暂‘活’的一生,死亡更加漫长。既然,怎么都改变不了,那就要明确自己活着干吗?要做什么?想做什么?
而不是,能不能做到,这种蠢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