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文理科老师,画的事情,只能,靠自己去悟,去感觉,去理解。
它不是死的东西,它需要你和它一起,心神一体,去探索和发现。
每个画与画画的人,开始的接触都不一样。有的第一眼,就知道该怎么去画,有的要思考很久才能动笔。
而白墨,或许是开窍很难,一旦想通了,就能快速长进的那种吧。问题是每次开窍,需要的不仅是时间,还要契机。
五个半小时的时间,对上课的学生,对上班的白领来说,过得会很漫长,但对此刻,心神一体的白墨来说,几乎,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他将身心都投入到了线条的世界中,在旁人看来会很蠢,但他本人,却不觉得。
每一次的线条,都能给人不同的感觉,细了、粗了、长了、短了、弯了、直了,白墨,都能从磨得越来越平的笔尖中,感受得到。
他为了能继续这股道不明的感觉,来不及修笔,一支笔用完,接着,用另一支笔代替,他想把这种感觉,牢牢记在心间,笔下。
时光晃晃,从坚硬细尖的hb,到平稳的4b,再到短粗的6b铅笔,一一由白墨布满汗水的手掌内脱出。
4开的白纸,被各种线条包满,涂的黑亮,十几支铅笔统统用尽,他的右手也酸了,却不觉得累,反而,有种豁然开朗的解脱感。
到了休息时间,他还持续沉浸在刚才的痛快中,不想浪费一分一秒,赶紧修笔,再战画纸。
万礼月随机出现,看向那张黑亮的画纸,不说话,沉默着,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转身回到了屋里。
白墨修好笔回来,看见老师的神情,明白自己很差,比想象中的还差,刚有的一点点自信,立马,便被现实无情的粉碎了。
他说不上什么沮丧,只是觉得胸口,有股闷火在翻腾,不甘,很不甘,非常不甘,他不甘呀!
还要努力,还要更多更多的努力才行,他一定要让老师刮目相看。
屋内的阳光,慢慢变弱,房间暗了下来,屋外的天空,多了很多的云,风吹着有些凉意。
白墨开了灯,继续画线条,没有分神。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即便,屋外偶尔传来卖北方大馍和回收旧电视机、旧手机、旧电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