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类的吆喝声,都无法左右现在的白墨。
画完国画的女老师豆豆,走出房间,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她看见一旁仿佛和画里的世界在战斗的白墨,心里,突然,想到他是一个活不长的病人时,内心又有点刺疼。
豆豆老师走到白墨的身后,看见他画的线条,也和万礼月一样蹙起了眉头。豆豆轻和温柔的叫他暂放手上的笔,让他站起来,退到远处,望他所画的线条,并有意无意的给他提醒。
“你看,整幅画面的线条是不是很乱,线的中心和两边一样的重,力用得太大,纸张都起毛了。”
豆豆随手拿起,另一个空座位后的画纸,放在白墨的画纸前,没有贴,只是那样放着。
她拿起一支4b的略有点粗的笔,抬起嫩白的手臂,很自然的挥动手中的铅笔,宛若,笔身一体,她画出的线条纤细,然而,笔尖却是粗的。
线的两头轻轻,还能看见笔触,线的中心则是黑的,却给人一种,黑的自然不做作,纸张也没像白墨那么夸张起了球。
豆豆放下铅笔,回头浅笑,脸颊带起淡淡的酒窝,声音清脆,满含柔慈。
“线条不是死的,它是活的,放轻松,把笔当做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不要过于在意线本身,你要做的是画线,非刻线。”
说完,她走进了小万的房间。
白墨伫立在自己的画前,惭愧的低着头,闭起目,脑海中,回放女老师,刚才的每一个步骤。
想着,使劲的想着自己的问题,自己不理解的东西;画室一时安静,各种声音流入白墨的耳里。
思绪的漩涡,汹涌澎湃,忽然,一道白光刺破繁琐的线条,划开一片雪白的世界。
他悟了,他知道该怎么去画了,兴奋感止不住的涌上心头,一些被他忽视的点,重新给找到,串联起来。
白墨,无法用匮乏的语言,说出那种似是而非的感受,他提笔就画,顺着那股涌动莫名的强烈,笔尖与手臂融为了一体,一条条有别于先前的柔美线条,从他笔下绘出。
灵感,这就是灵感,一旦灵感破发,所有情感,都会跟着喷发而出,愉悦之情,随着笔尖,在画纸上挥洒。
线条如活着般,在纸面跳跃。他痴了,也疯了,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