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复当年的灵滑光亮,有些小角落,甚至,被长久地烘烤过后,留下了焦糊的痕迹。
一根同样染满青苔的铜勾,伸进灯顶的圆窟中,将其勾起,厚重的底盘,缓缓离开了楦木的桌面,覆盖在皮层的尘灰,一抖而落,飘入空中,离得最近的几位客旅,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喂!我说老约尔逊啊,这么旧的铜灯,是不是该换了,看着怪吓人的,指不定哪一天,就突然爆了。”
“是啊!都这么久了,还不换。我记得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是用这盏铜灯点的火,该换了。”
“啊欠~,你们懂得什么,那可是上古文物,是无价之宝,据说,其工艺都不知失传多少代了,就是你们倾家荡产,连上边的一片叶子,都买不起。”
一人一边打着喷嚏,一边不屑的打击着他们,鄙视他们的鼠目寸光,连这样的文物都不认识,一群乡下来的土包子。
刚才说话的两人,顿时,觉得脸颊骚红,无地自容,低下头,不再说话。
“不过,你不觉得铜灯该擦擦了吗!灰多的像虱子,弄的鼻子痒痒的,超级不舒服。天哪!老约尔逊,你看看,弗斯的鼻子,都变成一个大灯泡了,我都忘了,他对灰尘过敏。”
另一人忍不住,调笑起了他的同伴来。
“我没有……啊欠……,没没有……啊欠……”
“好了,先生们,这并不是多大的事,你给他喝一杯酒,一切都解决了。这样总行了吧!你们不就是想要老朽我批准,可以喝酒么,那便喝吧!”
“一群坏小子,你们的那些小伎俩,老朽我都看腻了,呵呵,汉斯先生那边,就由我去说吧!”
粗制布衣,满头白发的老约尔逊,冲他们憨憨一笑;鞠欠着身子,手中,提着铜灯,朝一边的石柱走去。
小心翼翼的爬上石柱旁的梯子,将灯挂在驻灯的铁钩上,然后,下来。
不过,那颤巍巍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提心吊胆,生怕老家伙,一不小心便从梯子上摔下来,跌坏了手脚就不好了。
有些年轻人看不过去,想上前帮忙,但是,老约尔逊却很固执,只是,摆着手,婉言拒绝了他们的好意。自个又步伐缓慢的,向着另一根石柱走去。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