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绝然,七情六欲,自小便被抹除的一干二净,完完全全沦落为了奴隶。不,也许准确一点的来说,是傀儡更加合适吧!
没有任何的疑惑和情感上的迟疑,背叛什么的,从最初的一开始,就不可能实现。
即便如此,也足以令寂寞许久的通道,兴奋好久了。
漆昏的烛光,晦明淡暗,阴影的触手,伸至可及处,裹交成一片的森海。
相比之下,白蜡的芯火,实在是太贫弱了。
灰铠横过,大半的面积陷在黑暗里,只有少许,迎着它的侧面是被希照的。
可那灰色,好像一具不动的山,浸染在光暗的两边,不受任何影响,依旧,是那样近乎死绝的灰。
生命、时间与空间,都不能在它身上真正驻留太久,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不足以让它有所挂念。
冰冷的身影上,如果说,有什么值得人注意的地方,无疑,是灰色的头盔底下,隐隐暴露出的那双锋锐战寒的子眸。
怕就算是在深渊无尽的黑暗里,也不能遮掩它那慑人心魂的幽芒。
没有丝毫疑惑的步子,大步跨行,步步扎落到石面,仿若,生根一般的牢固。
地面上,不时地巨震,渐渐也传到了地底,这石道内,也是轻晃了下,些许的石灰粉末,由古旧斑驳的裂缝中渗漏,飘洒在了那三道冷肃身影的铠甲表面。
后方一人止步,仰头蹙眉,视线如刀,割碎空间,投向顶端,欲望穿层层厚厚的基石,直达地面的上方。
最前一人没有停行,继续走着,只是同时,向着最后一人轻嘱。
“贝罗尔,跟上!”
那人一滞,立马,收回刀锋般的视线,别无二话,紧步跟上第二人的身后。
良久,当他们走到石道的第一个岔路时,最前的人才冷不凡冒出一句。
“上面的事,自有上位者在管理!而我们,只要做好下职者的事便可。”
“是!”尾位的那人,点头应道。
最前一人淡漠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杂质,只有,纯粹的平静。
直视前方的昏暗小道,无所谓什么,也许,是厌倦了某种事物,从来少语的他,突然,莫名的又接着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