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郑重地装裱封存。
随着人流散去,100余名骨干成员留了下来,他们将组成联合调查组,对江北省纪委工作展开深度核查。
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似在见证这场隐秘的政治风暴即将拉开帷幕。
原江市国际机场的玻璃幕墙外,细雨如纱般笼罩着停机坪,将远处的飞机镀上一层朦胧的银边。
离境大厅的电子屏闪烁着航班信息,薛铁山的登机口提示灯在人群头顶明明灭灭。
朱飞扬双手插在西装裤兜,目光随着薛铁山的动作微微起伏,身旁的薛青秋攥着驼色羊绒披肩的手指有些发紧。
飞扬,薛铁山忽然转身,西装革履的他在冷气充足的大厅里,依然显得沉稳如山,掌心的温度透过定制衬衫传递过来,以后青秋就交给你了。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几分沧桑的沙哑,她性子倔,有时犯糊涂,可不管好与坏
老人的喉结动了动,目光掠过女儿泛红的眼眶,当父亲的往后就睁只眼闭只眼了,我信你。
朱飞扬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伸手整了整薛铁山歪斜的领带夹,金属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多年前初次见面时对方锐利的眼神。
伯父,他郑重开口,余光瞥见薛青秋耳尖泛起的红晕,您在我心里早就和父亲无异。
我现在的处境您清楚,虽然不能给清秋一本结婚证
他顿了顿,抬眼时眼底泛起温热,但在这个世界上,我会让她拥有的,绝不比任何女人少。
薛清秋咬着下唇别过脸,发梢垂落遮住泛红的脸颊。
她瞥见候机厅玻璃映出两人的身影——父亲挺直的脊梁不知何时有些佝偻,朱飞扬西装笔挺的模样却和记忆里那个在雨夜为她撑伞的少年渐渐重叠。
你们俩可真有意思,她佯作嗔怪地跺脚,指尖却悄悄勾住朱飞扬的袖口,爸,再不登机要误点了。
薛铁山深深地看了女儿一眼,目光从她发顶滑到交握的双手,终于露出一抹释然的笑。
他伸手理了薛青秋被风吹乱的刘海,粗糙的指腹擦过她温热的脸颊:好好过日子,工作别太拼。
转身时,深蓝色的风衣下摆掠过朱飞扬的裤脚,在地面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