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宗废墟，地下密室。
莫云霄猛地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浸透衣衫。
梦中那双猩红的六眼又一次浮现，如同恶鬼一般死死地盯着他，让人不寒而栗。
而那句不断重复的低语，更是像诅咒一样萦绕在他的耳畔，挥之不去：
“你恨他们……恨那些见死不救的同道……恨那个将你们全部斩杀的帝君……”
“滚出我的脑子！”
他终于忍无可忍，对着空荡荡的密室怒吼起来。
声音在石壁间不断回荡，震得他自己的耳朵嗡嗡作响。
然而，没有任何回应，只有那滴答滴答的滴水声，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在嘲笑他的无能。
莫云霄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他缓缓抬起右手，掌心不知何时竟多了一道黑色的纹路。
那纹路如同活物一般，正微微蠕动着，看上去异常诡异。
他试图用灵力去驱散这道黑纹，可无论他如何努力，那黑纹就像是长在了他的血肉里一样，根本无法撼动。
“这是奖励。”
突然，一个陌生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帮你突破瓶颈的礼物。”
莫云霄的瞳孔猛地收缩，他难以置信地瞪着自己掌心，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恐惧。
\"谁？\"
\"你心底的声音。\"
那语调仿佛具有一种蛊惑人心魔力，让人不禁为之所动，随后缓缓说道：
“难道你就不想报复那些眼睁睁看着玄天宗覆灭却无动于衷的‘盟友’们吗？”
这句话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了莫云霄的心上，让他心中的愤恨瞬间被点燃。
紧接着，那声音又继续说道：“还有那个害得你家破人亡的玉剑书呢？”
莫云霄瞪大了眼睛，想要开口反驳，然而喉咙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一般，发不出丝毫声音。
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自己对这些人确实充满了恨意。
他恨焚天谷老祖的背叛，恨各派修士的冷漠，更恨玉剑书那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眼神！
“这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