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草料,她也没多看,直到刚刚望了眼,才发现两只的精神不太好。
黑驴一向身强体壮,精力旺盛,现在也蔫儿哒哒卧在甲板上,耳朵都耷拉下来,眼睛半眯着,看上去有点犯困,像累了好几日没休息。
骡子更别说了,精气神比黑驴还要差。
这是怎么了?
往前还有赵长帆带上的马儿,这马生的俊逸,棕红色的鬃毛,体格流畅,正站着吃草,完全不见精神不济的样子,跟自家的驴和骡子相比,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换作其他人来定要以为马夫虐待了自家的驴和骡子。
苏梨掌心的印记没有任何示警,说明问题不大。
只是她担心,再这么下去,聚宝盆现在不示警,过些时辰也要示警了。
碰巧马夫背着一藤筐草料过来,苏梨正想问两句。
她人还没问出口,马夫就先迎了上来。
“您是秦家的夫人吧?”
“对,我是。”
“小人正要去找您家呢,您家的驴和骡子自从上了船,精神就不太好,喂的草料也不吃,只喝了些水。”
“你可知这是为什么?”苏梨急忙问。
“依小人看,怕是晕船了。”
苏梨:“???”
“驴和骡子也会晕船吗?”她小脸懵懂。
马夫一把年纪,也被她的呆萌可爱到了,说话的声音都软了些,耐着性子解释。
“驴和骡子也是活的,人都会感到晕船,它们当然也会。”
“那该怎么办?”
“晕船不是大问题,晕上一路也不会有性命之忧,若您实在担心,可以给它们喂些晕船药。”马夫如此道。
苏梨想到自家根本不够用的晕船药,若是再拿一些给驴和骡子,那不就更不够人吃的了?
“你有没有什么其他法子能缓解?”
马夫摇摇头,“晕船是因为不经常坐船,我起初也晕的要命,这种事情多几趟来回就好了,根本用不着吃药,适应才是最根本的。”
苏梨觉得有道理,再看驴和骡子,也收起了怜悯之心。
没办法,谁让晕船药不够吃呢?只能委屈它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