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兰鄙视地看他一眼。
明明是一块出去的,怎么理解能力就这么大。
苏梨绑着围裙从厨房出来。
“那是不是说,咱们也可以种苎麻,然后卖出去?”
“道理上是可以,我看全村都如此,应当不是什么难学的东西。”秦老根也有这个念头。
既然要在这长居,不是有句话叫入乡随俗吗。
这边家家户户都种苎麻,就是有利可图,他们为什么不一起呢。
“可是我们还有番薯……”田桂兰语气迟疑,“就算咱们家人多,一个男丁也不过两口薄田,哪能种的上这么多东西?”
光那些番薯,估计地都不够用。
秦老根陷入纠结。
老婆子说的没错,番薯可不能丢下,这是妥妥的财路啊。
比那什么苎麻还要值钱,不能因小失大。
要是地实在不够用,就只能种番薯了。
“还是以番薯和水稻为主,苎麻就先算了。”他打定主意。
苎麻到处都是,番薯稀罕,一定能赚很多银子。
事不宜迟,秦老根就拿出一家人的文牒。
“谁跟我去县衙?”
洛里正要与他同去,但他不放心,想要个儿子跟着。
秦见江琢磨方才爹刚让老四跟着去考察了周围,这次应该轮到自己陪着了。
他正要开口,秦老根却不给他机会。
“老四,还是你来吧。”
老四跟着,他心里稳妥的很,其他几个儿子要么脑子不如老四好使,要么毛毛躁躁没主见。
在秦老根这,秦耀祖排第一,秦见深排第二。
鸳湖村距离县衙不远,他们赶着驴车去,踏着月色回来。
秦家人都休息了,只剩田桂兰和苏梨还在正屋等。
没有烧炭盆,苏梨抱着个汤婆子取暖,和田桂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招财舒舒服服躺在田桂兰腿上翻肚皮,等人给它顺毛。
“招财这毛儿,掉的越来越多了。”田桂兰随便一顺,就薅下来一大把,不免担忧,“要不要找个大夫啥的看看?”
“不用。”苏梨抬头看了眼,“应该是春季要到了,开始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