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根像是有根刺卡在心口,怎么想都不舒坦,膈应坏了。
一路回到家,他顾不上看买的床,就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看见特意给秦耀祖准备出来的新屋子,又愁又烦。
苏梨指挥永安把床都组装好,搬进屋子里。
永安人逢喜事精神爽,看见这么大的宅子,充分表达了自己的羡慕之情。
“夫人嫁的真好,日后福气大着。”
“你这就知道我嫁的好了?”苏梨哑然失笑。
“您夫家兄弟姐妹这样多,干什么都有帮衬,日子会蒸蒸日上的。不像我,我爹就我自己,什么事儿都找我,连个能说话分担的兄弟都没有。”永安叹息。
苏梨笑而不语。
秦见溪从地里赶回来帮忙,见那些床竟然是拼装起来的,着实大吃一惊,端着两块木板研究了许久,颇有顿悟的架势。
徐以然从他手里夺过两块木板,催促他去干别的,自己拿着木板来到苏梨跟前,顺手递给永安。
“阿梨,我听爹在那叹气,一直嘀咕老六,老六是不是……不愿认咱们了?”
苏梨轻轻摇头。
“不清楚,也许其中有什么原因在。”
只听秦老根描述的话,实在无法猜测。
毕竟秦耀祖得秦正兴秦正福庇佑那么久,偏向谁似乎都有可能,但她相信一个人根子正,是不会因为几年没见就疏远亲人的。
秦家准备了饭菜招待永安,前脚把永安送走,后脚秦见深就回来了,身上还挂着只半掉不掉的橘猫。
苏梨看到他衣裳又多了几条口子,伸手过去把招财接过来,揉了一把它的脑袋。
“又是你抓破的吧。”
招财委委屈屈喵了声。
秦见深轻声一笑,“这次不是,在山上被树枝刮破的。”
苏梨看他鞋子上都是泥,还背着藤筐,忙把招财放下,让他把藤筐解下来。
“山上怎么样?”她十分关心这件事,关系到她以后的生意。
“我问过里正,里正说靠着鸳湖村的这座山不能买,得了空闲乡亲们都会上山摘菌子或打野味。再远一点,靠近鸳鸯湖的那一片可以。”
“鸳鸯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