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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的脸虽然依旧年轻,但眼中却已经压抑不住疲惫和老态,他将手中的酒壶递给了亚历克斯,亚历克斯有些恍惚的接了过来。
这是……什么情况?
“一起敬她一杯吧。亚历克斯。”景元说了一句后,转头望向站在他们身后一席黑衣的丹恒和刃,他苦笑着开玩笑道:“亚历克斯倒是相信不会忘了我的,你们两个……不知道哪天我走了,你们两个会不会陪我来喝一杯。”
谁都没说话。
亚历克斯的脑子一直有些不太清楚,他转头望向眼前,墓碑上刻着镜流二字。而以他的感知,自然能清楚其中只有一些衣冠。
“不必自责,亚历克斯。”景元拍了拍他的肩膀,勉强安慰道:“面对纳努克,她以身化剑和你联手,在毁灭的星神身上永久的留下了一道疤,对于剑客镜流而言,她走的已然无憾。”
是的,镜流死了。牺牲在了纳努克在匹诺康尼的入侵中,在亚历克斯和毁灭作战时,她作为亚历克斯手中的宝剑已经燃尽了一切。亚历克斯回忆起来这些事情,胸膛里不甘、痛苦、哀伤的心情不断的翻涌着,情感浓郁到,甚至开始犯恶。
而后,自己把镜流的衣物带回了罗浮,让她能够魂归古里。此时此刻,云上五骁剩下的三位都齐聚在一堂,哀悼着故人的离开。
应该是这样的,应该是这样的吗?
亚历克斯脑袋昏沉沉的,他如同醉酒了一样,连脚步都站不稳。
不对劲,不对劲……
这里是真实的,每个人都是真实的,发生的一切都在我的记忆里,我为什么会感受到违和?
他按着自己的胸口,在内心敲门道:“希佩!”
希佩很快就回应了他,表达了对镜流的谢意,并且将奏响群星,为镜流献上安眠曲。
毕竟,镜流的牺牲,也帮助了祂。如果不是镜流爆发了那一下拦截了毁灭,那那一拳就要确确实实的挨在祂的身上了。
不,我想问的不是这个……
我想问的是什么?
亚历克斯忽然有些迷茫的看向周围的三人,他自己也有些搞不清楚。
他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