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有可能还要做手术?!不过好消息是,幸亏不是急性肠胃炎,不然立马就得做手术。
手术是去县城做的,主刀医生是爷爷找的,痛苦是陈默吃的。直至今日,陈默还依稀记得那种用手术器具剪切自己皮肉或是盲肠的感觉,他只恨麻醉学起效太慢,让自己昏迷的那么慢!不过有了这次的手术经历,也让陈默更深刻的认识到,动刀子其实并不疼,疼的是术前打麻醉药和术后止疼药水失效的时候。可即便是第一次经历正儿八经的动手术,陈默也并不觉得有拔大脚趾的指甲盖痛,更没有后来的做环切术痛,后两者的麻醉过程简直令人痛不欲生。
陈默躺在手术室内,双眼空洞的望着手术灯,眼皮一眨不眨。不是他不想眨眼睛,而是他真的做不到,自己的两只眼睛已经被开脸器撑开了。其实也不光是眼皮不能眨,由于滴在眼睛的麻醉药已经起效,此时的两个眼珠子也不听大脑指挥了。这种手术对患者的心理承受能力有着很大的考验,因为患者是清醒的,能听见医生的指令、医疗器具的操作声。而最为恐怖的地方却是在于激光照射切割的时候,如果陈默没有记错,他似乎闻到了蛋白质焦糊的味道,这让他一度心惊胆寒,手脚冰冷。
整个手术过程并不长,也不算痛苦,更没有显着的术后疼痛感,可那种眼睛里异物感或是棱角感很强烈,和如今的“飞秒”技术还是差了很多。
手术后的陈默如同一个盲人,只能闭着双眼,虽然通过光线的明暗也能区分室内和室外,可一路上全得靠着父亲的搀扶。
回到车内的陈默,拉动了座位调节器,将自己的座位放至最平,一言不发的躺着。
“陈默,应该可以睁开眼睛了吧?医生好像说是没事了。”
“老爸,以前我不懂,可现在我明白了,为什么人越老,越怕死。”
“怎么说?”父亲轻轻一笑,开车的视线未曾离开。
“胆子小了”陈默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
“哈哈哈哈!这手术没啥危险吧。”
“哎,别提了,我是再也不想被动刀子了。那种感觉,和菜市场肉摊上的猪肉一样,任人宰割。”
这次的麻药果然不咋滴,反倒是像是兴奋剂,导致在回家的路上,陈默像是机关枪一样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