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想又被这人提起来了。
乖乖,我的脑袋今晚还能在脖子上了吗?
而洪定心此时正坐在一旁,庆幸着自己刚刚脱身的明智之举。
他身为乞骸骨归乡的官员,自然对如今朝堂政事有所耳闻,陛下确实如同王诩所言那般大肆清洗官员,独揽大权不下放给各层级官员。
在这种敏感时期,这诗就算不是讽刺也成了讽刺。
洪定心打量着他,不禁摇了摇头。
高良刚刚的争辩甚至可能把整个汾阴高家拖入泥潭。
而王诩望着歇斯底里的高良也是微微叹了口气。
他本欲给高良留下一条生路,作首诗压过高良便是,却不成想此人刚一上台就动用小伎俩害他。
若王诩真是个毫无修为的普通人,恐怕如今早就已经被刚刚那一下打得跌下高台生死不知了。
一饮一啄,皆是因果。
“在场的诸位都是明眼人,这诗中一而再再而三的讽刺想必各位也都清楚是这么回事了,若说是巧合,有可能这么多处都是巧合么?”
见火候已经差不多,王诩决定将这件事画上一个句号,他不想闹大,毕竟此刻身在敌营,随时可能暴露。
“高良,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束手就擒,你认罪后老夫会保全高家的。”洪定心沉声说道。
毕竟刚才他可是夸这首诗写得好,现在他不想把火烧到自己身上。
“你们,你们!”
高良怒视着所有人,披头散发,形如野兽,再没了半点汾阴最得意的样子。
“啪!啪!啪!”
此时,一楼角落处有一男子鼓着掌缓缓起身,他嘴里还塞着半只没有吃完的鸡腿。
“宇文叔叔?”徐柔惊呼一声,“您怎么从虎门关来这里了?”
宇文及并不回答问题,反而是冲着徐柔亲昵一笑。
“刚刚老夫可是看了场好戏啊!”宇文及的目光在王诩身上反复打量,他似乎带着深意感慨道。
“老夫收到消息,此地有要犯待捕,所以在场所有人都别动。”宇文及露出一口白牙,笑意森然。
一语言罢,他轻轻跺了一下脚。
刹那间,强横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