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还请二位教谕不要紧张。”
吕闯起身行了一礼,王诩却注意到他眸中似有不屑之色。显然,他对这两个教条的老学究很是不满。
不过这个吕闯的确很敢想,这个问题就连王诩也没思考过。
一时间,广场变得落针可闻。
不少学子皱紧眉头,冥思苦想。
更有学子思考许久后苦笑着摇了摇头,口中念叨着“不对,不对”。
甚至教谕们也陷入了沉默。
“这个问题的确很有意思,容我想想。”白秩微微一笑,随即如同老僧入定般闭上眼睛,静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王诩也开始思考起了这个问题。
他以秦王这个视角而言,与其说国家社稷不可无君无父,倒不如说,国家社稷不可没有秩序。
一旦陷入无序,恐怕人可以在不足百年的时间里回归到茹毛饮血的野人状态。
不过他隐隐觉得墨子的本意不是这样,反倒是吕闯所推断的有一些问题。
兼爱是人人平等不假
不对,兼爱当真是人人平等么?
兼爱乃是天下人都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是人和人之间共同创造的。
而不是吕闯推断的一味追求平等。
墨子想让天下人相爱来解决这个问题,倒不如说是让天下人有一个共同的目标来一同建设人的世界,实现天下大同。
然而构建天下大同的社会需要君主干什么呢?
良久后,伴随着微末清风拂过脸颊,夜色临空,王诩微微一笑,轻轻吐出一口气。
“看来是孟子。”
此时已汗流浃背的白秩耳朵微微一动,思索片刻后,他嘴角泛起一丝笑容,随即豁然开朗。
“吕闯,你认输吧,因为我醒悟了。”
吕闯瞳孔一缩,“你说说看。”
“你说兼爱,但兼爱并非是一味追求人人平等,想象一下,若论人人平等,恐怕上古时期大家每个人衣不蔽体时才最平等,难不成这就是墨子的本意么?”
“那你说兼爱做何解?”
“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是以民为本的思想,以民为本,于君而言,是仁政爱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