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内再次破境,如同水到渠成般踏入了须弥境中期。
他神色复杂地朝一旁王诩拱了拱手。
“谢过阁下点拨护道之恩。”
刚刚袭击他也感受到了,只是无奈腾不出手,本以为破境会因此失败,哪知王诩居然替他全挡了下来。
现在他只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透眼前这个年轻人了。
王诩转了转腕间红珠,白秩的心也跟着转了转。
“白秩,你我的事私下再说。”
“好。”
“哎呀呀,了不起,真了不起,白秩呢?”一位老教谕刚缓过神来,“哦哦,你在这里。”
“哎呀,你以孟入墨的思路太好了,老夫听了都觉得受益匪浅啊!”
老教谕这么一嗓子,其他人也好似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无数学子起身给白秩鼓掌。
“你的论证深入浅出,怎么想到的?”另一个教谕好奇问道。
他们此时根本没注意到争白学社的人都消失了,一心扑在白秩的思想上。
望着四面八方朝自己喝彩的人,白秩很羡慕地眨了眨眼睛,随即却摇了摇头。
“不,不是学生想到的,而是身旁这位学子王淼突然提起孟子,我才得以豁然贯通。”
“若无他,则无学生今日之论。”
“什么?”
不少学子一听这话面露惊讶之色。
但白秩神色自若,不似作假。
王诩回头轻笑一声,“其实你说是自己悟的也无妨。”
白秩则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万钟不辩礼义而受之,万钟于我何加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