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您过去一叙。”
一见桓温,官差的腰顿时弯了下去。
他负责请过很多次会元,却是第一次请礼部尚书点名一叙的会元。
一时间他也拿不准面前青年是何许人,姿态放恭敬些准没错。
其实他有所不知,这次改制之后政科成绩可以用一片惨淡来形容。
上榜者除了桓温等寥寥数人余者都是矬子里拔大个硬挑出来的。
所以当礼部尚书梅执礼看到桓温的卷子时,胡须都拽掉了三根,甚至浑然不觉,犹在啧啧称奇。
而桓温的卷子也被梅执礼亲手送到了燕帝桌案前,燕帝看完据说微微一笑,用朱笔钦点桓温为会试第一!
作为已经入了燕帝眼的人才,梅执礼肯定是要亲近一番的。
不过也不会很亲近,毕竟落下个结党营私的恶名,此番一叙,梅执礼也只是与桓温唠唠家常。
可这落到官差的耳朵里可就不一般了。
桓温拿起桌上张蕴放下的酒杯,淡淡道:“先等等。”
说罢,他不理会身后阿姐的阻拦,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了张蕴面前。
张蕴看着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桓温握杯之手猛然朝前一动,酒液顿时从杯中溢出。
张蕴以为他要泼自己,立马掩袖遮挡。
可许久之后,张蕴却无被泼的感觉,他反而听到了酒液溅在地上的声音。
张蕴放下袖子,只见桓温拉着自家阿姐已经走远,唯独留下了桌上的空酒杯以及地上的酒渍。
“皆爱东风第一枝,不怜生早或生迟。背阴向暖参差处,斗艳春光各有时。”
这时桓温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人生际遇各有不同,你若真有志向,便与我一争那万世之名。”
张蕴闻言,脸色狂变。
他踉跄了一下,颓然地坐到了桌案旁。
“桓老爷的诗堪称是字字珠玑,绝妙非凡。”
官差亦步亦趋地跟随着桓温与桓桐走在街上,同时嘴里还不停恭维着。
桓温拢着袖子,微微一笑。
“您说笑了,诗词只是小道罢了。”
这时桓温的眼角余光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