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陆某恰好可以从中凝炼出些许精血,足以破图上禁制。”
陆机轻描淡写地肯定了他的猜测。
注视着铁龙城精心设计的禁制如同冰川消融一般迅速退却,晋帝凝视陆机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忌惮。
王烈的鲜血,他是怎么拿到的?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谁是作为牺牲品的蝉?
谁是自以为得势实则给他人做嫁衣的螳螂?
谁又是真正笑到最后的黄雀?
不好说,说不好。
他利用陆机,而陆机何尝不是在利用他呢?
禁制在这一刻悄然解除。
图卷打开了。
“陛下,我想这个荣耀的时刻应该由您亲自来。”陆机转着轮椅退到一旁,将第一眼看到图卷的资格让给了晋帝。
晋帝压下心中不快,脸上笑容更甚。
“好好好,不愧是你,让朕看看这燕国宝图到底怎么样!”他拿起记录着燕国情况的图卷一侧轻轻拨开。
下一秒,图卷自动展开,满室金光。
晋帝忍不住凑上前去,一双眼睛恨不得贴在上面,仅仅是看了一眼后便再也无法从中移开目光。
山川河流,兵力驻扎,关防调动。
一切他想要的消息都在上面。
即便铁龙城用兵如神,从图卷失窃的那一刻立刻重新布防,至少十年内不可能将眼前晋帝得到的信息全部更改。
更何况各地驻军本就是依山建关,依水扎营,依地势而固守。
纵使改,又能改到哪里去?
晋帝笑了,他笑的很开心,眼角已经有了泪花,甚至营帐外也能听到他的笑声。
“你做的不错,很不错,如此大功,朕封你为丞相如何?”
“不敢居功,更别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陆机也跟着笑了,“臣只求陛下一件事。”
“何事?”晋帝眯起的眼睛十分锐利。
“如若陛下日后让我负责军事,我不可为副手,必须手握大权。”陆机抿了抿嘴,“至于忠诚,现在陆某便可立下天道誓言。”
“这有何难,准了!”晋帝拿起图卷,“现在就有一条路,做好了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