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本就是留给我上位后见血用的磨刀石。”
“三个理由加在一起,不杀不行。”
明月一时哑然,望着天空上依旧不断飘落的雪花,独自思索了一阵,想通了事情的关窍,随即不禁感慨道:“妾身说句不好听的,要怪也只能怪秦王太过优秀,谁能料到”
的确,若不是王诩太过优秀,燕帝也不会顺势采取假装拉着二者打擂台的方式邀请群臣下场,以此来加强对群臣的制衡与管理。
结果留下了这么一个烂摊子等着自家夫君收拾,要说明月心中对燕帝一点怨气都没有,那不可能,她又不是圣人。
只可惜她并非生在帝王家,对很多事并不敏感,也看不透其中本质。
不为执棋者,便成局中棋,若非王诩足够优秀可以与王烈分庭抗礼打擂台,恐怕燕帝也不会如此超然物外,他必须亲自下场对王烈手下的势力进行制衡。
很多人扶都扶不起来,能被扶起来的人无不有自身可以利用的价值。
其实燕帝与王烈都该感谢王诩。
有他在,保留了缓冲地带的父皇和儿臣才能和睦相处,不至于刀剑相向。
“这话就不必说了。”王烈听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立刻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多了几分不耐。
“小诩优秀也是他自己一步步用实力争取来的,我这个做兄长的本就没帮上什么忙,更没资格对他说三道四。”
“妾身失言。”明月微微躬身,认错赔罪。
“你没说错什么,为自家着想没错,只是眼皮子还是浅了些。”
王烈背过身,面朝苍天,望着漫天飞雪负手而立,眉宇间颇有些孤高贵气之感。
“父皇教我为人君者气量不可狭小,手段也不可软弱,他说唯有兼施二者,才能令人又敬又畏。”
说到这里,这位平日里以憨莽勇武闻名于世的太子笑了笑,眼中隐隐透出锋芒。
“原话我没记住,大致意思差不多,不过对我来说已然足矣。”
“既然如此,夫君明日打算如何做?”明月好奇道。
王烈掐了掐自家媳妇嫩得能滴出水的脸颊,嘿嘿一笑,刚才好不容易积攒出的气势消失得无影无踪。
“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