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砚从头到脚感觉到了一阵寒意。
仁孝帝沉着脸,大怒道:“大胆江书砚,竟然勾结外敌,通敌叛国,居然还妄图嫁祸给威远将军,实在该死。”
江书砚本来跪着,闻言大惊,直直的跌坐下去。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脸色苍白,一颗心跳如擂鼓,嘴里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
随即猛的清醒过来,连滚带爬的爬到仁孝帝脚下:“陛下,陛下明察,臣对陛下一片忠心,定是有人陷害。”
说罢,眼睛直直地盯着白霆轩。
仁孝帝一脚踢开他,用了十足的力气,江书砚被踢翻在地,吐出一口鲜血。
仁孝帝怒道:“是谁陷害你?今日是你最先提出搜府,朕看是你想将你的罪行,嫁祸给威远大将军,实在是可恶。来人,把他给朕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江书砚大惊失措,吓得浑身发抖,大叫道:“不是我,不是我……”随即他捡起皇帝扔在地下的信件,一看,顿时面如死灰。
信件是他的笔迹,印有他的印鉴,信中详细说明了他假意迷路,实则与南蛮狼狈为奸,意欲让南境兵马全军覆没。只是最后威远将军力挽狂澜,赢了这一仗。信中还提到为免人怀疑,将此事嫁祸给威远将军。字字句句,通通指向他。
江书砚知道,自己完了。可是明明昨日自己将伪造的信件,放入了白霆轩的书房,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猛的抬头,恨恨的盯着白霆轩,却见白霆轩眼里满是嘲讽。他惊觉,原来自己早已跳进他挖好的坑。
他又猛的望向一直沉默的燕王齐泽意,齐泽意将他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心中道了一声蠢货,冷冷的看着他。江书砚对上那一双冷漠的双眸,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他希望燕王能在此刻为他说说话,救救他,可是没有。燕王从头到尾都未开口。
他跪下身来,一身狼狈,与那会信誓旦旦指证白霆轩的人,仿佛判若两人。
大批的羽林军将他按倒在地,他依然苦苦挣扎,大喊道:“陛下,臣冤枉,陛下饶命——”直至声音消失不见。
殿内瞬间鸦雀无声。
半晌,仁孝帝才笑着开口道:“这么多年,白爱卿镇守南境,多次破敌,有此大将,是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