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善良温柔,开朗阳光,大方得体,我受到的教育告诉我做人要善良,要懂得忍让,这个世界要以爱的感化”
齐田袁插兜看着她:“有什么错吗?”
“没错,”女人摇摇头,“这些都没错,唯一的错就是,他们没有教会我如何正确的对付恶,现在我知道,即使是一只兔子,在受到危险时也可以变成狼去咬对方的脖子——如果法律不能给予人以公平与正义,那么从这一刻起,私人报复就是合理且高尚的。”
高桥历抬头:“福尔摩斯?”
女人一愣,继而笑道:“对。”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相机,笑了笑,道:“之前我在高中的时候,也经历了校园暴力,所以这次来,就是想看看,被埋葬的自己。”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解决的。”高桥历问。
“我说实话,我的校园暴力从高一开始一直持续到高二,后来是有人出面帮了我,我才得以脱险,算是平稳的度过了后面的学习生涯。”
“这样啊”
“他们什么都对我干过,能想象到的,不能想象到的,到现在回忆起来还是残忍到不敢想的事,他们都干过,”女人叹了一口气,“那个时候我也告诉过家长,也告诉过老师,可是家长不重视,老师也只是说他们几句就放开了,直到高二——”
那天,照例是班级上体育课,体育老师喊了一句“解散”,就不见人影了。
她感到手足无措,汗流浃背。
又来了,那种令人厌恶的眼神。
又来了,那种令人恶心的笑声。
又来了,那种令人窒息的议论。
体育场不是露天的。
可她感觉天阴沉沉的,应该没有太阳了。
“喂,帮我们去买杯水。”
他们勾肩搭背,笑嘻嘻的走到她跟前说道。
衣角已经被攥皱,同时伴随着手心里的汗,衣料都被浸湿了。
“我换了运动服”她低着头咬着下嘴唇,声音颤抖又小声的说道,“我没带钱”
“没带就去借啊!难不成让我们几个渴着?借不到就去赊账,懂吗?”
咒骂声和嬉笑声以及警告声交杂的充斥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