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拖鞋。
她注意到老人穿的是双绣花棉鞋,鞋头绣着朵褪色的蔷薇——与恩泰胸针上的图案惊人相似。
“您叫他韩兵。”她直奔主题,“而恩泰的真实姓名,确实是韩兵。” 王蕊的肩膀猛地一抖,棉鞋在地毯上碾出褶皱。
窗外忽然滚过闷雷,雨水噼里啪啦砸在玻璃上,将她的影子碎成斑驳的光斑。
“您是思思的外婆。”楼月疏不是猜测,而是陈述,“是韩陶颜的母亲,对吗?” 沉默如潮水漫过房间。
王蕊的喉结滚动,终于从枕头下摸出泛黄张照片:王蕊领着韩陶颜站在云市孤儿院门口。
“颜颜五岁时,我被查出肺部有问题需要钱手术。”王蕊的指尖划过照片,泪水滴在女儿的笑脸上,“我骗她说她爸爸已经死了,我怕拖累她,所以把她送到了福利院。
而我选择出国打工想要赚钱去做手术,我想为了颜颜再努力一下的,我不想丢下她的。”
她看向窗外的雨幕, 泪水砸在绣花鞋上:“我不知道韩兵是怎么找上的她!”
提到恩泰,她的语气骤然变冷,“那年她突然说要结婚,嫁给个警察,我还以为她终于苦尽甘来……直到那天,韩兵带着人冲进疗养院,逼她去偷李成溪的配枪编号。”
雷声轰鸣中,楼月疏握住王蕊颤抖的手。
她终于明白为何韩陶颜会在日记里写“爸爸的眼睛像蔷薇刺”,为何李成溪临终前攥着她的手说“对不起陶颜”——原来从始至终,恩泰都在用亲情做枷锁,将女儿困在黑暗里。
“我装成保姆接近思思,是想保护她。”王蕊从内衣里摸出个银锁,锁面上刻着“长命百岁”,“韩兵派了眼线盯着孩子,我怕他哪天……”她不敢说下去,只是将银锁塞进楼月疏掌心,“陶颜死后,我想去警局认回思思,可我的身份,还有与思思的关系都是不能说清楚的……”
楼月疏马上又小心翼翼的问道:“那您和恩泰,你们是如何……?”
房门忽然被轻轻推开,林星凡抱着熟睡的思思站在门口,小女孩的手指还勾着他的领带,脸上挂着安心的笑。
王蕊慌忙擦去眼泪,低头整理着绣花鞋上的蔷薇——那是她亲手绣的,针脚细密如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