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突然安静,只有林星凡急促的呼吸声。
窗外的银杏叶打着旋儿飘落,在玻璃上划出蜿蜒的痕迹。
楼月疏想起这些天守在病房的夜晚,林星凡总是蜷在折叠椅上,听见仪器的细微声响就惊坐而起。
有次她半夜醒来,看见月光勾勒出他低头翻看相册的剪影,指尖轻轻抚过照片里穿校服的自己。
我该出院了。楼月疏突然开口,打破凝滞的空气。
林石的手剧烈颤抖,点滴管随之摇晃。
林星凡抓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再留几天。
易文月按住丈夫要起身的动作,眼角闪着泪光:就当陪陪老人家,他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问你。
楼月疏望着林石床头那张全家福,年轻时的林青书穿着笔挺军装,易文月抱着蹒跚学步的林星凡,而相框边缘,不知何时被老人贴上她高中时期的一寸照。
阳光透过百叶窗洒在照片上,将两张相隔十年的面孔温柔重叠。
她突然发现,原来有些命运的齿轮,早在不经意间开始悄然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