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默默改变着自己。
当监护仪的绿灯规律闪烁,确认林石已沉沉睡去,楼月疏轻轻放下日记本,起身时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
走廊里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混着远处飘来的中药气息,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头顶的白炽灯忽明忽暗,在地面投下她摇晃的影子。
她抱着日记本,脚步虚浮地回到自己的病房。
窗外的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像是在诉说着被时光掩埋的往事。
此刻的楼月疏坐在床边,望着窗外摇曳的树枝,心中乱成一团麻。
那些被她刻意封存的记忆,那些她一直回避的情感,此刻如潮水般涌来,将她淹没在不知所措的茫然中。
而这一切,都被站在病房外的易文月看在了眼里。
这位母亲站在消防通道的阴影里,目光透过虚掩的门缝,将楼月疏怔愣的神情尽收眼底。
走廊尽头的安全出口指示灯明明灭灭,映得她的眼眸闪烁着洞悉一切的光芒。
易文月果断地拉住匆匆赶来的林星凡,目光坚定地说道:阿凡,你去和阿疏求婚吧!
这句话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惊得林星凡手中的保温杯险些滑落。
远处的电梯间传来金属门开合的声响,混着窗外呼啸的风声,让气氛愈发紧张。
林青书正巧从转角处走来,军靴踏在瓷砖上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皱起眉头,看向神情激动的妻子和手足无措的儿子。
阿月,现在这个情况,阿凡去求婚不太合适吧。 林青书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厚重的云层压得极低,仿佛随时会落下雨来,父亲还在住院,阿疏也才准备出院,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易文月却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你们父子俩啊,就是当局者迷。
她指着窗外那棵在风中顽强挺立的老槐树,有些缘分,就要趁着风雨交加的时候抓紧。
父亲住院,阿疏因为担心一直留在这里,说明她心里是在意我们家的。
而且她还看了阿凡的日记,那些藏在文字里的感情,最能打动人心。
过了这个时间点,恐怕就很难再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林星凡的心中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