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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若再减免口赋,臣实不知还能否发得起黄门的俸禄。”
朱儁闻唐瑁之言,面色凝重,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非是臣等不愿为陛下分忧。
如今战事频繁,各方大军调动,粮草军需耗费如流水。
兵甲之制备、士卒之饷银、劳役之费用,处处皆需钱财。
且此次三辅之战虽定,然山东之乱未平,冀州、青州、兖州、豫州、徐州、扬州和荆州的税赋,现在可都没有。
后面战事,开支巨大,实乃让臣等倍感压力。
臣掌大司农之职,虽竭力筹措,却也常常捉襟见肘啊。”
唐瑁见朱儁诉苦,亦不甘示弱,再次开口道:“陛下明鉴,臣掌少府,本就艰难。
如今陛下欲免口赋,少府收入骤减。
皇室用度、宫中修缮、各项礼仪之花费,皆不可缺。
臣亦是绞尽脑汁,却难以维持。
陛下之仁德,臣等深知,然这诸多难处,也实难忽视啊。”
朱儁又道:“陛下,如今各地屯田虽有成效,然要支撑起这连绵战事,依旧艰难。
每有战事,百姓亦受影响,田亩或遭破坏,税赋征收更是困难重重。
臣等为这战事开支,日夜忧心,实不知如何是好。”
唐瑁断然说道:“陛下,少府所掌工商之税,本就有限。
如今陛下诸多举措,让少府更是难以为继。
宫中各项用度若无法保障,亦是有损陛下之威严。
山川沼泽之税收必须返还少府,不然的话,老臣请辞,乞求骸骨归故乡。”
闻言,朱儁的脸色愈发难看,但这个时候,也不好再说什么。
毕竟,要是把天子的舅父,堂堂外戚给逼的辞职了,那他这个大司农就算再干下去,那也没什么前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