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内心的恐惧告诉她,贝岑烟说得都是真的。
她完全不敢想象如果贝岑烟真那么做了,自己现在会在监牢里过什么样的日子。
在极致的恐惧和后怕下,她说话的声音都是颤动、虚浮的,“你你没这么做,不不是吗。”
“是啊,我没有那么做,我忍住了那拉着所有人一起毁灭,一起去死的疯狂冲动。”贝岑烟回答道,“因为我刻在骨子里的骄傲与教养不允许我这么做,我的灵魂即便疯魔也忠于生养我的国与家,我永远不会背叛我的信仰。”
贝岑烟说得有些口干,又拿起杯子喝了口咖啡,入口的苦涩与冰冷将心底的疯狂与恨意压下,转而用一种平淡的语气继续道:“那天我的愤怒和憎恨无处发泄,于是我没有按照原本的作战计划潜入后继续蛰伏,而是从顶楼开始把所有人都杀了。”
瞬间,贝红雪被吓到失真,贝岑烟说的话明明每个字她都能听懂,但组合起来却全变成了疯狂和怪物这几个字。
不知过了多久,她那颤颤巍巍的声音才从电话那头艰难传来,“你开开玩笑的吧,这并不好笑。”
“我说过我不拿人命开玩笑,生和死都一样。”贝岑烟倚靠吧台上,偏头看向窗户,外面高楼大厦林立。
冰冷的钢筋混凝土里装着形色各异的人们,他们用虚假的笑容遮掩自己内心的真正想法,但只要贝岑烟想,她仍旧能看到那些或肮脏或丑陋的想法,这些东西很容易彼此传染。
所以那一天,贝岑烟知道母亲将要去世,知道贝红雪的肮脏心思,又因为使用异能读心潜入时读取了大量负面思想,最终被外部的恶意影响,发疯似地一人把任务目标全灭了。
也正因为那以血和杀戮为代价的发泄,贝岑烟才得以冷静下来。
当然这些真相贝岑烟不可能告诉贝红雪,她说这些话的目的就是为了彻底吓退那女人,让她离自己远点,最好彻底消失在她视野中。
贝岑烟又喝了口咖啡,舌尖的苦涩继而蔓延至心头,“我的母亲去世了,我却不能赶回去见她最后一面。所以,我杀了一整栋楼的犯罪者给她陪葬,让她在黄泉路上有无数恶者亡魂给她踮脚铺路。”
“以此来告诉她,即使她不在了,她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