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坐下来,炸鸡还没塞到嘴里,褚捷海就不老实地踹了他一脚。
冷不丁被踹下沙发的薛诚回头看了褚捷海一眼,几根阴影触手钻出来将他捆成个粽子,“真的是,睡个觉都不老实。”
他重新坐回沙发上,开始悠哉哉地吃着炸鸡。
薛诚用小女孩的声音其实没什么,可侯涅生现在也是男扮女用女声说话,薛诚这样他怎么听怎么怪,他道:“正常说话,别用小女孩的腔调。”
薛诚塞着炸鸡含糊地“哦”了一声,他坐在沙发上吃了两大块炸鸡,喝了小半瓶可乐,打个不小的汽水嗝后才心满意足地摘下塑料手套。
他扭头看向侯涅生,稚嫩的脸上是不符合年纪的成熟,“夜旻,你来自天衡山的话,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本来昨天我就想问的,但是”他看了下熟睡的黑夜几人,“我担心他们会出什么意外就憋着没问。”
“无碍。”侯涅生似乎是担心灯光刺眼,用手遮在黑夜的眼睛上,“你问吧,正好闲着也是闲着。”
“你知道蛊笼这个异能吗?”薛诚脸上多了一丝落寞,连语气也变得悲哀起来,“这是一个很令人窒息的故事。”
在古方镇时,薛墨这个身体大部分时间都是被薛婷掌控,故而薛诚对当时的情况了解不多,更何况侯涅生还披着夜旻的马甲。
他缓缓讲述起这段往事,作为亲历者,这段故事比李涵这个旁观者的讲述更加压抑。
那是个流言蜚语交织老旧观念构成的悲哀往事,而想象梦境又是个封建神权混杂人性贪念组成腐朽世界。
时间在流逝,不容分说地推着人们的脚步快速前进,可现实与梦境却在此刻诡异地重叠了。
两千年,二十年,还有现在,似乎除了无法停下的时间,一切都还停留在原地,什么都没有改变。
重回梦境后,时间如侯涅生说得那样停留在三人与曲宁打招呼的时刻。
三人用最快速度出村,周泽锦来不及重新适应这略显羸弱的躯体就快速往下游的村子赶。
他顺利过了河,回到他们遇到腐兽的地方,又弄了点河水混着一把黑土变成淤泥,往脸上不均匀地抹了薄薄一层。
重新感受到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