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宇没想瞒明渊,解释道:“他心情不好,我不便出城就找了个人带他出去转转,行善救人也好,为非作歹也罢,外面天高地广可不比这压抑沉闷的皇城畅快自在,全当是散心了。”
明渊想起他新年那日告诉自己的话,不确定道:“你那让贼人带他出去散心?”
“是啊。”拓跋宇的语气全然不觉有什么不对,“厉琛,无字,现年二十有七,父母不详,亡魂地生,百家饭长,混乱中成。”
“除夕那日我略施小计把他引了过来,算了一卦又大致试探了一番,他精通江湖官场两道,本性也不坏,顶多是反应慢半拍,总喜欢吃味罢了。”
“有他带从游出去散心,出不了什么大问题的,国师你大可放心。”
“问题的关键不是他,而是”明渊想了下改口问道,“容憬心情不好同议亲的事有关?”
“是。”拓跋宇再次肯定道,“从游不愿成婚,可他不敢直接拒绝容颂,也不好意思开口求你帮忙,我只能先把他支走再替他想个法子了。”
他怕明渊还欲纠缠此事,又道:“中原闺中女子最看重贞洁,我有无数种法子让她声名尽毁,你现在见到的已经是我能给出的最温和的法子了,所以别再”
“我从始至终要问的都不是他。”明渊忍不住打断拓跋宇,“我要问的是你,你入皇帝几年任凭他人怎般试探和羞辱都不曾出手,为何单单因为容憬的事。”
“可能因为境遇有些相同吧。”拓跋宇回道,“容颂用送从游入启神殿的事为女儿换了个贵妃之位,让一个困于皇都的文人公子同武将去对付穷凶恶极的歹徒还给他落了个深明大义的好名声,某种意义上说他也是一个质子。”
他走到窗边将紧闭的窗户打开,抬眼看向这热闹长街之上的清冷皎月,“国师,北狄常以雄鹰喻人,我已丧失斗志自折羽翼永不可能再翱翔于空,但这并不妨碍我在尚有能力的情况下放一笼中鸟自由吧。”
明渊在刚把拓跋宇弄进启神殿时便问过他想回北狄吗,可他直接拒绝了,还说了两句话。
“左右都是前朝的人,来时路、去何处,我无根无萍,天地广阔无我容身处,只要活着,在哪儿都是一样的。”
“杀回去容易,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