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他的官位太高,本身又隶属第三方势力的天衡山,中央上次肯放他回天衡山已是特例,过年这种易生乱子的时段是不可能放他离开的。
二是他幼时在端木家的身份和质子没区别,过年这种热闹场合不会有他的参与,有些时候还会因为帮用的忽略而加重病情。
因此,端木随对过年这两字没多少好印象,也不怎么喜欢过年,甚至都没体会过多少过年的热闹气。
他一言不发地听着,突然,许明渊道:“端木随,过年来兴海。”
端木随愣了一下,回道:“去不了,过年易生乱子,我不能离开平燕。”
许明渊知道他的话中深意,“天塌下来不一定非要你顶着,同理,你想要让天塌在哪都能做。”
“我”端木随还想拒绝,侯涅生抢先一步道:“端木随,你是在平燕担了职,不是在平燕坐了牢,你要是自己一个人说不过,那么我回兴海前亲自去跟他们说。”
端木随觉得真让府君去跟中央的人商量,那些老头子不气到高血压住院都是好的,妥协道:“好,我会想办法搞定这事的。”
时间看似漫长,却总在不经意间快速流逝,不知不觉就到了小年,年前的新人训练也只剩两天。
两天后,也不知道端木随是如何说服总局高层的,居然真的放他去兴海过年,有他和许明渊轮流开车,回兴海安全区的漫长车途也不算煎熬。
旧祂为天地生慧,天生地养,纵使寿命无边漫长,却从未体会过所谓的血缘羁绊。
对恢复旧祂记忆的许明渊来说,有肉身父母是件稀罕事,也是因为这点,他格外想跟许和光和时云舒一起过年。
除夕这天,许明渊和侯涅生早早去了许和光家,被拉过来过年的端木随自然也是同往。
许烨舟给三人开的门,见到生面孔的端木随,问:“明渊,这位是?”
上次许明渊回兴海时跟许烨舟说过自己的两个人格已经融合,不会再有小黑或小白的区别。
端木随嘴角挂着礼貌的浅笑,温声道:“你好,我复姓端木,单名一个随字,随意的随,是许明渊的同事,因家中只剩我一人,他们这才邀请我来兴海过年,希望不会给几位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