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没墨了,而是因为,这不是关键。
又不是在写策论…没必要开篇点出主题,写什么总分总,一二三点的结构。
习惯了。
赵都安手腕一转,在纸上画了一条分割线,然后回忆着考成法的要点,只摘录最核心的字句。
“立限考事。”
“以事责人。”
恩,这次没错了,赵都安有点牙疼。
因为他突然想起来,这两句话还是当年备考的时候,在粉笔考公的试卷上刷到的知识点。
当时只顾得上提分,不求甚解,后来为了进步,去钻营史书,才弄明白相关内容。
更为在有需要的时候,能随口说出,灵活装逼,更硬生生将许多关键内容背诵了下来,倒不难,也算岗位基本功。
这会换了一张新纸,又蘸了下墨。
略一回想,只起了個头,笔下的文字就如涓涓细流,蔓延出来:
“定程限,立文簿,月终注销。抚按稽迟者,部院举之;部院容隐欺蔽者,六科举之;六科不觉察,则阁臣举之。月有考,岁有稽…误者抵罪…”
他的毛笔字算不上好,起码与这帮古代读书人相比,天差地别。
但胜在工整,不多时,半背半改,就写了两页。
“呼…我就说,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当初下的功夫,迟早能用上。”赵都安感慨。
抬起头,发觉屋中的讨论,还在继续。
“积弊已久,非三两月之功,在下仍坚持原定看法。”
“我不赞同,依我之见,吏治终归要落在监察二字上。”
“扩充言官?多命巡行御史下去?可御史终归不可在地方常驻,底下必然糊弄了事,反而劳民伤财。”
“或可在考核之法上下功夫?”有人提出,“人只能官一时,要时时刻刻,还要靠法。”
“此言不错,但…如何改?祖制已是完备…”
七嘴八舌的讨论还在继续,但激烈程度渐趋于缓和。
说明这些学士,已将自己的看法阐述完毕。
赵都安发现,女帝和董太师始终没表态,女帝只旁听,似乎不准备开口。
董太师不时询问几句,大多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