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行事风格,伱们也该都听过。
刘大人,你真当一句‘如实交代’就没事了?
别忘了,您管的就是刑名监察,官员出了事,您跑不了。
还有高布政使,您就不怕,这姓赵的一把火烧下来,给咱们一锅端了?
我可听说,这个赵都安在京里,和相国可不对付,还拆了小阁老的轿子…”
这位行事风格缺乏沉稳,却是实打实的实干派的四品知府一顿疯狂输出。
吐沫四溅。
对两名上级愣是没半点畏惧胆怯。
压的正三品的老按察使,以及从二品的布政使竟一时哑口无言。
房间中。
其余两名官员也是汗流浃背,忙打圆场。
一手掌控临封道财赋、人事任免大权布政使高廉,肤色偏白,气质沉稳。
此刻端坐主位,官帽下半白的头发丝梳理的一丝不苟,丝丝分明。
等孙知府吐完苦水,又瞥了眼脸色难看的刘按察使,叹了口气,声音转柔。
亲自起身,将手中青花茶碗递给孙孝准:
“孙大人,润润喉咙。”
“…哼。”孙知府见状,勉为其难接过,却也不喝,就往面前一丢。
高廉叹了口气:
“我与刘按察知晓,这于你乃无妄之灾,更没有抛弃同僚的道理。今日本官召集诸位共聚一堂,就是为了商讨此事。”
他又扭头,看向生了一副老好人模样的老按察使,声音中隐隐带着一丝提醒:
“刘大人,吾等同朝为官,如同乘一船,这风浪一起,先落水,后落水,谁都不能幸免。
孙大人说的不假,如今朝堂上新政来势汹汹,这白银俨然将是重中之重,恰在此刻,出了这档子事,陛下势必要杀鸡儆猴的。
何况,考成法已逐步将推行,不知多少人瞧着,看谁会先给祭了旗。
陛下不派旁人,专将这赵都安派过来公干,已是再明显不过。诸位!”
他儒雅的面庞上,目光忽地凌厉如刀锋:
“这已不是太仓一县,一府之事,乃是悬在整个临封官场头上的的一柄闸刀!
当同舟共济啊,否则,不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