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时,外头天色已漆黑。
今夜明月高悬,星空澄澈,院中残存的少许的白雪于月光下,反射出莹莹的光,几缕薄云擦过天穹,古代的夜空美的好似寒冬的冷风都温柔了起来。
暖厅内,早已掌灯,一根根蜡烛扩散出明亮的光。
“砰。”
蜕下了外头较为厚实的常服,只穿着薄款长裙,长发慵懒披散,光着脚丫的女帝抱着一床新被子,穿过隔绝暖厅与卧室的那道帘子,将被褥丢在“客厅”地上。
“晚上你就睡这,老实一点,若像上次一般胡乱折腾,朕便将你丢去外头冰天雪地里睡。”
徐贞观一脸嫌弃地说。
她指的,是赵都安上次容纳蛊惑真人神魂失去理智,被欲望主导的事。
不是…上次分明是我被揍的够呛好吧…你还嫌弃起来了…况且那次能怪我吗,毕竟古语有云:“大头儿子,小头爸爸”。
儿子听爹的话,天经地义…
赵都安暗暗撇嘴,满口答应。
等女帝潇洒转身,扭着腰肢进了隔壁的卧室。
他才轻轻吐了口气,小心翼翼将外袍脱下,整齐地放在罗汉床上。
等只剩下里衣,又偷偷瞥了眼帘子另一头模糊朦胧地躺在床榻上的身影,自己掀开被子,钻进被窝。
因为有地暖,哪怕睡在客厅地上,被褥内仍旧不觉寒冷,反而逐渐热了起来。
长夜漫漫,一个睡在里屋床上,一个睡在外屋地上。
赵都安瞪大眼睛,辗转难眠,轻轻叹了口气,心想古代这乏味的夜生活,连个手机都没有,睡不着是真特么难受…
“你叹什么气?不睡觉?”帘子那一头,传来徐贞观的声音。
赵都安无辜地望着天花板,委屈道:
“非是臣不想睡,而是精神旺盛,毫无困意啊。”
徐贞观躺在轻纱幔里,皱起眉头,以为这家伙又不正经,继而想到了什么,眉头舒展,宽慰道:
“应是世尊洗礼缘故,不必惊慌。”
赵都安好奇道:“陛下,那洗礼到底怎么回事?”
乱糟糟一整天,直到这夜深人静,才想起来这茬。
徐贞观耐心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