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的差事。”
赵都安嗤笑:“领差事?是趁乱捞油水吧。”
纨绔子弟匍匐在地,不敢反驳。
赵都安也懒得搭理他,转身与女帝交换眼神,彼此都神色一松。
京中虽动荡,但朝廷职能照常运转,最糟糕的状况并未发生。
徐贞观莲步轻移,走到匍匐跪地的纨绔面前,威严道:“相国一系,可曾有异动?”
不是…你问他这个,有点超纲了吧…赵都安吐槽。
秦俅却竟犹豫了下,头也不敢抬,道:
“启禀陛下,小人不敢妄言相国。”
他已确定眼前女子身份,肾上腺素飙升,不敢半点逾矩:
“不过…小人这些天,在城中四处稽查,倒的确有些发现。昨日有身份不明者进城,相关进城记录被抹除,底下人却目睹,其被小阁老府上的一名管事暗中接走…
再有的,前些天,陆续有籍贯在京郊的农人进城…在这个时间点,颇为反常,小人去查的时候,发现这些人不像是农夫,都像退伍的老卒般…更具体的,却不敢深探。”
赵都安与徐贞观都愣了下,目光同时一凝!
这家伙,竟当真有发现?赵都安皱起眉头:
“你说的这些,没有向诏衙汇报?”
秦俅既然领了差事,按理说该汇总上报给马阎知晓。
为何却说“不敢深探”?
秦俅噎了下,小心翼翼道:“小人…还没来得及上报。”
呵,是没来得及,还是装睁眼瞎,故意当没看见?赵都安冷笑。
他对这家伙太了解了,略一思忖,就知道原委:
秦俅稽查中,的确察觉了不对劲,但因畏惧相国府,也不想卷入上层的腥风血雨,所以故意隐瞒了下来。
毕竟上次大理寺案件,给他的教训太深。
这是小人物明哲保身的策略,尤其,女帝和赵都安下落不明,秦俅这时候大肆敲诈敛财,何尝没有尽快捞一笔,想法子出逃避难的想法?
既然对朝廷都没信心,又为何要上报?徒惹麻烦?
秦俅是如此,城内其余负责稽查,分摊差事的胥吏,只怕皆是同样打算,这种情况下,所谓的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