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疏离了才不好。”
——“公主惯会使用欲擒故纵的手段,想来对任何人倒是好使。”
许栀用着他的语气道:“任何人都可以被我所用,这不是你在梅园与我说的?”
——“公主果真记性好。”李贤听她不假思索地复述出他的话,纵是拿来反驳他的,但没由来心里好受了一点。
眼下
李贤站在离她很近的地方,她也接了他递过来的热水。
刚坐下不久,许栀侧头道:“阿枝,天寒,我还是觉得冷了些,你去告诉亲卫去砍些柴来,把外头也生些火。”
“公主对亲卫都如此亲厚,想必对旁人更是如此。”
许栀洞察人心的能力在古代被放大不少,或许他们曾都是书上的名字,故而格外敏感了。
许栀笑道:“我在邯郸所行银钱多出于你,你既然辗转与我见面,大礼已备。何故言说自己是旁人?”
怀清只觉她好言谈,没想到这么会说话,所言所行又没有王室的架子。
怀清知道自己并不能给予嬴荷华在朝上的助力,她断不会因为自己而与李贤生疏,这般不避讳地邀他与自己共话,倒是更显她之真诚。
接下来的话,是怀清有意提及。
“丹砂之业利民之法,是托公主。公主欲布成,只待假以时日。只是逢凯旋之宴饮,又遇上除夕,栎阳的长公主嬴媛嫚将返回咸阳。与长公子不同,长公主与您非一母所生,恐是您的威胁。”
“王姐会不会是我的威胁,还要等几日后到了咸阳才知道。”许栀搁下杯子,“倒是你,这样说不减为王姐求情之嫌。”
怀清只道她聪明,没想到这么聪明,她曲折之言,被她全数猜出。
她把短刀从腰侧取下,不动声色饮了口茶。
怀清看了一眼李贤。
李贤朝许栀颔首,“公主有话,臣当退避。”然后压剑起身。
原本许栀是想叫住他,但转念一想,又放下了这念头,朝他点头示意,“辛苦。”
“臣之本职。”
看着他的背影,许栀不免想李贤要是能一直这么听话就好了。
门再次关合。
许栀想着今日碰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