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他与他的母妃,按理说她对楚系没有这么多的感情。
“永安公主……”
许栀的语调冷了几分,“你只需直言告诉我,除去商定丹砂之利,你来见我究竟所谓何事?你若不将实情说来,我回咸阳并将之言告昌平君。”
怀清此来也是有事所托,纵然她知晓昌平君与云和华多有嫌隙,此言无非是要勒令自己原告实情。如此,嬴荷华并非是纯白仁慈,倒也不是手段残忍之辈,便对她又多了几分欣赏。
“公主年纪虽小,但足智多谋,您也多有宠爱。长公主在雍城,不解朝中宫内。宫帷之中,人心难辨,还请公主原谅她心之所结,对之提点一二。”
怀清阖手以拜,“往后公主有所托,当以全力协之。”
“如此看你与长公主倒不是寻常关系了。这才是你自愿来到咸阳居住这么久的原因吧。”
“无非受人之托,忠于其事。今日我告公主成娇事,日后公主行事间可知真假,也必将有所得。长公主之事还求公主成全。”
许栀看着她,“还请你勿忘今日之言,她,毕竟在咸阳宫中,众人眼中还是父王长女。”
知她威胁,但她的同意更加重要。怀清不求嬴荷华能对嬴媛嫚有所庇护,但求能媛嫚莫要惹怒于她。
“有劳公主。”
许栀想,嬴政或许早就知晓嬴媛嫚是嬴成蟜的女儿。
或许嬴政知道实情,他顾念王弟血脉,留她性命,为了保护她而送她去雍城。
或许有他不知道所谓的实情,因为嬴成蟜背叛了他,每每看见这个侄女,他念及旧事于心难忍,便把她送往了雍城,最好不见。
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许栀的手上已多了一份卷轴。
而李贤已不在门外。
“公主,李监察说他父亲给了时辰,要按时回去,不加打扰,愿公主回宫小心行事。”
“也好。”
许栀也省了心思去跟李贤解释怀清让他回避时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