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但屋内的人快一步回答了他。
“不见。”他音量和平日差不多,但语调干脆。
许栀刚站上台阶,准备去敲门,不料里面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如有要事,可写成章文。”
深棕木门上也雕刻着竹,纱帘上,黄漫灯火在侧,屋外夜风很大,她看到很稳定不动的光影遮出阴影,拉长了他的影。
“兄长,是……”
李贤微侧了头,看到低首的她,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他两指之间的那支鼠笔的毫尖儿上聚了滴浓墨,墨汁从青黄的竹块一路沿着竹子的经络,滑到了他的袖边,连同檀色的木案上也拉出了一条长长的墨迹,把刀笔的白刃都沾上了黑。
许栀来不及抬手止住李左车发声。
她看到他手上仍旧执笔,只是坐得直挺了些。
他压抑住想咳嗽的冲动,卷了手中的竹简,看也没再看外面一眼。
“无论是谁都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