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喊她这个称呼。她与他知根知底,他这样亲切地叫她,许栀总觉得灵魂又瞬间被拉回了很久远的现代。
她如今虽已习得公主的威仪与习惯,可在李贤面前,她只是许栀。
而此刻,她不能出言说不可。
韩信温声哄了哄儿子,将儿子抱给孩子的外婆
他又与阿鹦大致讲了怎么碰上李贤他们的。
三人也默契地在谈话中隐去了胯下之辱的事情经过。
阿鹦点点头,长呼一气,“还好夫君与阿栀姑娘没事。”
“对了阿栀姑娘,你的老师张良先生可还好?”
别人嘴里说出来代指张良的这个称呼,李贤还是觉得挺有意思。
结合张良与许栀出现在阿鹦口中的事件。
李贤这才想明白,张良从大梁回来之后,他和陈平在城父到底做了些什么。
昌平君定然见过张良,想要拉他入伙,却被张良拒绝。不然,昌平君不会铤而走险地与负刍那个蠢货合盟。
李贤沉沉地看着许栀,紧接着,又往偏移的方向给想通了。
许栀眼睫低垂,“先生有事在家,未曾与我们出行。”
“原来如此。”阿鹦又问:“阿栀姑娘,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在李贤将要回答之前。
许栀抢先答道:“我姓许。”
“许姑娘。许兄。”韩信朝许栀,李贤拱手道。
除了当年邯郸城中,这是第二次,李贤又被姓了一次许。
李斯的儿子和韩信待在一块儿称兄道弟。
天知道许栀看见这一幕,脑子有多混乱。
灰色的天空终于被云层堆积满了,云太多,太厚,积累成了乌云,紧接着便是淅淅沥沥的雨水。
“呀!又下雨了啊。”阿鹦说着,她手忙脚乱地去端来器具接雨。
江南多雨,入秋的雨更是来得急切。
韩信是楚人,对这个天气情况见怪不怪,看着妻子又一次挽起袖子开始忙碌。
“阿鹦你慢点儿。”说着,他也加入了。
李贤虽在咸阳成年,但在上蔡时,他也有四五岁了,他记得他的母亲是拿什么接漏了的屋子的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