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陈馀成功将李贤绊住,于是重任便落在他一人肩上。
沿着青石板路向城西而去,张耳如幽灵般在屋顶间穿梭。
他的脚步极轻,连檐角的铜铃都未曾惊动。
然而就在他即将跃下屋顶的瞬间,一阵细微的机括声传入耳中。
“不好!”张耳瞳孔骤缩,身形急转,一枚弩箭擦着他的衣袖钉入身后的瓦片,随即砰地一声,瓦片应声而碎,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车停下,嬴荷华掀帘而出,月光下她一身素衣,手中握着一柄造型奇特的弩机。
她的声音清冷如霜,“既然来了,先生何不现身一见?“
张耳知道行踪已露,索性跃下屋顶。
他打量着嬴荷华手中的弩机,那物通体漆黑,机括处泛着幽幽蓝光,与终南山中见过的秘器如出一辙。
“公主好手段,“张耳抽出腰间所藏软铁长剑,“只是不知这弩机,能否快过在下的剑?“
话音未落,剑光已至。
张耳的剑法以快着称,这一剑更是凝聚了他毕生功力。然而嬴荷华却不闪不避,只是轻轻扣动扳机。
“咔嗒”一声,弩机中射出的不是箭矢,而是一道刺目的白光。
张耳只觉得眼前一花,剑势顿时一滞。等他回过神来,嬴荷华已经退到三丈开外。
“张耳先生,“嬴荷华的声音依旧平静,“你可知道这弩机的来历?“
张耳不答,剑势再起。
这一次他使出了哀牢山的剑法,剑光如虹,直取嬴荷华咽喉!
嬴荷华只是轻轻侧身,手中弩机再次亮起。
这一次,张耳看清了。
那白光并非实体,而是如雾气般的白烟,在月光下泛着光泽,在风的助力下漫开,火石的味道所过之处,还有些呛人,简直与方士之物无二。
“这是“张耳心头一震,想起陈馀曾说过,终南山的秘器能断金裂石。
他急忙收剑后撤,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只听“铮“的一声,精钢打造的长剑应声而断。
嬴荷华缓步上前,月光下她的面容愈发清冷。
“张耳先生,你既出手杀我,又可知这弩机为何物?”
张